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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番外】前尘旧事(上)

虐文预警❗️渣爷爷X孩儿他爹+造孩儿过程

👈反虐前文


坊间传闻,景王府奴隶出逃盗走奇珍异宝,寻者可赏百金。


秦瀚听闻自嘲的笑笑,如此胆大妄为罪大恶极之人自古不得善终。


“哼唧”看着怀里的小不点睡的昏天黑地,偶尔哼唧着往他怀里拱的可爱模样,秦瀚眸中带笑的戳了戳儿子肉嘟嘟的小脸。

怀里这个宝贝可比百金娇贵多了。


长夜无眠,倒是容易让人勾想起许多往事。


1.

景王垂首看着被罚跪在雪里的单薄少年,狠狠地踩上了他的手。


鲛丝做成的鞋子,就踩在他冻得皲裂的手上。


少年的背脊瘦削却直,几鞭下去也劈不弯,目光追着那只鞋子一点一点移到景王的脸上,像是寒夜里最冷的雪,藏着像孤狼一样的狠戾。


少年冻得唇色发乌,雪落飘落在他眉眼上,积了层白霜。他还不像后来那样喜怒不形于色,咬着牙隐现屈辱。


这一年,十六岁的秦瀚从士兵一路被封为参将,景王说他桀骜不驯拉帮结派,遂散了他一众亲卫小队并被加烙奴籍以告慰漠北亡灵。


漠北那仗,纵君主御驾亲征,国军依旧大败,是以君主亡故割让城池换得短暂的和平。


新君年少不失仁德,念众将士奔波劳碌,未施以责罚。众卿传言是以摄政王景王谋策,以安新朝众人之心。


左右家眷看着院中一身破落跪在雪里的秦瀚,似乎这景王也不像传闻中那般宅心仁厚。


“咻啪”长鞭落在秦瀚背上,剜出点点血渍,零落在白茫茫的雪地里发出瘆人的红。


“来人,给本王八了他衣服。”景王甩了甩手中的长鞭,似乎是不趁手,接过下人递来的廷杖几棍把秦瀚掀翻在地。


秦瀚仰头看着景王,长睫上还沾着雪,他咬牙道:“王爷要杀要剐,何必如此羞辱在下。”


“在下?”景王捏着秦瀚下巴轻笑,“不过是打了几天仗,竟是连为奴的本分都忘了吗?”


“那本王就让你好好记记。”说罢,景王也不等左右动手,上去几下除了秦瀚的衣衫。索性秦瀚这些年足够落魄,大冷的天连件袄子都穿不上,扒的倒也痛快。


廷杖如雨点般砸在了秦瀚身上,他皱起眉,指甲陷进肉里,咬着下唇却仍是一声不吭。


王爷亲自训奴,四下仆从经过也不免多看两眼。身型健硕,浑身赤洛却又生的俊秀的秦瀚也不失为府中一道风景。渐渐的,皮肉分离,血染廊桥,竟是连仆从都不忍多视的地步,也算是为秦瀚留下了最后的三分薄面。


雪还在纷纷扬扬地飞着,像是飞絮一样。


2.

秦瀚和当朝小皇帝秦昭见面源于一次不算意外的意外。


彼时景王正命人把浑身被打的泥烂的秦瀚准备拖入刑部,是以用叛国通敌的罪名平息溃败的军心。不巧的是,秦昭就在这时候进来了。


虚有十岁的小皇帝被裘衣裹的像个还未长大的奶娃娃。雪已经转小,秦昭嫌麻烦硬是不要下人撑伞,扑到景王肩上时,发间都已经落了薄雪。


景王顾不得还未拖走的秦瀚,急急忙忙地招呼近处的下人给小秦昭脱去大氅,换了个银丝袖炉暖手,又把下人准备给景王补体力的热牛乳推给了秦昭。


“昭儿冷不冷?雪下得大也不知道让底下人撑着伞,冻坏了可怎么办?”景王话里是责问,可脸上却都是关切。


“皇叔放心,昭儿冻不坏的。”秦昭躲在景王怀里撒着娇。


景王伸手替秦昭把鬓边一缕晃悠悠的碎发重新理好,温声道:“大军已归,休养生息。安抚军心之事,我回头再与左相商讨,昭儿莫慌。”


大风太冷,灌进胸腔里止不住地疼,秦瀚心生悲凉,今年的冬天属实是太冷了些。


小皇帝终于是注意到了身旁赤着身子躺在血泊中的秦瀚,有些怯怯的拽了拽景王的袖子,指道:“皇叔,他这是犯了什么错?”


“呵。”景王不屑的轻笑。


“他看起来还年轻,皇叔不若留他一命吧,看他一身腱子肉想必当个苦力也是把好手。”秦昭祈求地看向景王。


景王不语,看着一身血污的秦瀚上下打量了许久。是在大腿处见到被烙铁烙的漆黑一团“奴”后,别过眼,瞥向它处。


秦昭见皇叔没理他,以为景王不应。扯着景王的袖子耍起了赖,“皇叔皇叔,你要是府里容不下给昭儿好不好,别杀他了,昭儿喜欢。”


景王听罢踢了踢秦瀚的脸道:“听到了?新君有好生之德,还不滚起来谢恩。”


雪落了秦瀚满身,他仰头看着景王冷漠的神情,而后垂下眼,声音嘶哑道:“下奴谢过陛下,原为陛下犬马。”


京城这第一场大雪对秦瀚来说竟是冷的有些瘆人了。


3.

秦瀚此生做错了两件事,一来害的王妃难产,王爷痛失妻儿;二来便是生于这王侯之家,理不断的血脉亲缘。这样的开头,后面的故事怎么能好起来呢?


他几次护驾有功,寻良策,辅佐小皇帝以驱驰。到最后不过落得一个见风使舵,清君侧的名声,还险些被阉了。


宫人嘲笑他愚蠢,入了奴籍还妄想着飞天,秦瀚闭上眼哑涩说:“是啊。”


秦瀚自嘲,他所剩唯有一颗真心,然而这真心却被糟践、被撕裂,便也只能好好收容起来,不得被窥探。


那宫人叹了口气接着道:“今日鹄库来访,签订新约。又有得忙喽。”


秦瀚心下一紧,睁大了眼颤声问:“鹄库?”


秦瀚眼前浮现出了那道曼妙飒爽的身姿,她两军阵前挥舞着长鞭丝毫不逊男子,泼辣的性子一点也不像她的名字---江清婉。


秦瀚受命出战,不慎遭遇了埋伏,人倒是没死,但也跌落了悬崖。两军阵前,却也是成全了一段短暂的爱情。


她,会来吗?


秦瀚闭了闭眼,稳住了心神,再睁开眼来,尽是谦卑:“公公前去休息吧,下奴愿代劳。”


“接待的时候精细些,不然可是要吃板子的。”


秦瀚躬身点了点头,起身便向外走去。


北风从秦瀚耳边呼啸而过,他随着一众宫人匍匐在地,却也是远远望见了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人,江清婉。


她骑在马上长风里衣袂翩飞,鬓间的银钗琳琅作响,长发高束,略散了些在鬓边,被风吹荡起。


‘阿婉’ 秦瀚在心里默念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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